Mo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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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路可逃 (1)


人质战&绑匪啵

新坑,不会很长。




1.






M市的一条老街,年代久远,道路失修,所以路过的行人并不多,绕过街口,稍远些的转角有家名为肖氏诊所的门店,高悬的招牌灯亮着,有气无力的在夜色中忽明忽暗,发出微弱的亮光。


肖战在市综合医院急诊科打了一整天的仗,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,但肖老先生临时有急事,又不能撇下诊所的病人不管,所以肖战一下班就直接被肖老先生押到了这里。


“医生,我老是觉得喘不上气,你确定真的没问题?”


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满脸焦灼的看着年纪轻轻的医生,眼神充满了不信任。


肖战无奈地叹了口气,摘下了银边眼镜,隐藏在镜片后面那乌黑的深眸便露了出来,煜煜生辉,语气温和而耐心:“阿姨,你这只是血压偏高导致血管轻微堵塞,回家之后每天一片硝苯地平,饮食尽量清淡点,保持良好的心情,别忘了啊。”


老太太将信将疑地从肖战手中接过药瓶,又问了些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,肖战一一做了回答之后,老太太便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。


肖战回国半年,刚破格拿到高级职称,晋升了副主任医师,国内的急诊科节奏快,人流量大,有时候连续上几天班是常事,工作量也异常繁重冗杂,所以肖战在送走诊所最后一位病人之后,累得直接趴在了就诊桌上,听着墙上规律的时钟滴答声,汹涌袭来的困顿让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。


凌晨两点,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突然诊所破旧的木门被猛地推开,在万籁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吱呀声。


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夹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矮胖中年男闯了进来,肖战刚从睡梦中惊醒,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就感觉手腕被紧紧扼住,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拉得他原地转了个圈摔倒在地,紧跟着冰凉而黑压压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太阳穴。


健壮男人的气喘吁吁,眼神狠厉:“不许动!”


M市老街局势复杂,罪恶丛生,属于监管的灰色地带,但肖老先生救人从不分善恶,这里的小混混对他向来有敬畏之心,现在这个情况肖战觉得应该在可控范围之内。


“他受伤了,我可以帮他看看!”


“拿上药跟我走,老实点!”男人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,说话音量不大,却带着威胁意味。


肖战顿时推翻了之前的想法,心中的恐怖感油然而生:“好,你冷静点把枪放下,他失血太多了,坚持不了多久,我先帮他止血。”


男人收起了枪,但那双阴鸷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他,肖战强压着内心的惊涛骇浪,找到矮胖男人腹部伤口的出血点,按压几十秒后,待出血量减少再做了简单地包扎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。


矮胖男人睁开蒙着鲜血的眼帘,声音虚弱:“乐哥,快走,条子要来了!”


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肖战,手枪在他手里又握紧了几分,肖战知道他的意思,这种歹徒穷途末路了,什么事都能做出来,于是肖战在乱麻的思绪中,挑出来一条眼下最权益的缓兵之计。


“他中弹了,你们不能去医院,会被发现的,我可以救他!”


肖战被男人用力拽着胳膊,塞上了早在街口等着的白色三厢车,驾驶座上是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女人,穿着一身皮衣,化着极浓的烟熏妆,见人来了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头,随手扔出了车窗外,几乎是上车的瞬间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出。


男人不知从哪里找了根黑布蒙上了肖战的眼睛,车子先是平稳而快速的行驶了一段时间,接着便七弯八拐一路颠簸,约摸一个半小时才停了下来。


等肖战再次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内,乡村很常见的木头房,破烂而简陋,一张床,一张桌子,几把椅子,空气潮湿咸腥,充满着腐朽的霉味,依稀能听见水声,应该离河边不远。


男人把矮胖的中年人扶到床上躺着,由于失血过多,矮胖男眉头紧蹙,痛苦地呻吟着,连干裂的嘴唇都泛着苍白,肖战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。


由于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,所以医药箱带的东西并不多,手术做得非常艰难,折腾到窗外透进了天光才结束。


“子弹穿透了他的肾脏,卡在了他的肋骨,现在已经取出来了,没生命危险了。”


男人上前看了眼矮胖男:“怎么还不醒?”


“你打3毫升麻药的话,这个时候也不会醒。”


肖战意识到说错了话,但已经晚了,男人轻嗤一声,扬了扬眉,面色不善地从兜里掏出了手枪,比上了肖战的额头:“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,医生!”


肖战双腿发颤,手心冷汗都冒出来了,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死,他的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,累并充实,有疼他的父母,还有个还算合适的女朋友,如果不发生意外,既定的生活轨道应该是美满的。


电光石火间外面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,打破了窒息的氛围,肖战下意识往门口看,一双黑色的军用靴映入视野,上面沾染了些许淤泥和暗红色的血迹,看样子是刚经历了一场杀戮。


“博哥!”男人放下了枪,言语间的戾气没有了,只有恭敬。


肖战将目光向上移,来人穿着简单的黑色T桖,勾勒出挺拔的宽肩窄腰,皮肤白皙,五官俊美,黑眸深邃而冷淡,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,危险气息逼人,相貌比眼前的男人更年轻,这声哥应该更多的代表了地位。


肖战看了几眼便匆匆移开视线,但青年却肆无忌惮的审视着他,声音暗哑而低沉:“谁?”


“随便抓的一个医生,妈的!老二受伤了,这次交易被条子发现了!”


“这事儿我会处理,你们辛苦了。”这话听不出多少谢意,相反地透着一种冷淡疏离。


“博哥,这医生看到我们的脸了,不能让他活着回去!”


肖战仓惶的抬起头,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声音都跟着颤抖:“我不会说出去的,我发誓!”


青年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边,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,肖战闻到了青年食指间淡淡的烟草味,指腹上面渡了层薄薄的枪茧,轻轻地摩挲上了他的脸颊,肖战心里又害怕了几分,如鹿般的眼睛像蒙了雾般湿润,那是完全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。


青年不动声色的看着肖战的反应,片刻后勾起唇角,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:“长得挺不错的,送我房里先让我玩玩。”


肖战的瞳孔紧缩,他知道这个玩是什么意思,传闻混黑道的男女不忌,前两天新闻台还播了一个男的赤裸的尸体被发现,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性侵害。


眼前的这个冷峻的青年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

“博哥,可是上次…”


“放心,这次玩够了就杀,不会留后患的。”


男人悻悻的噤了声,将话埋进了肚子里,他知道这个哥除了杀人,剩下的爱好就只是这口了,但上次抓回个女人,被玩之后趁人不备逃了出去,惹了很大的麻烦,让他们不得不更换基地。


虽然男人的年龄比青年大了整整一圈,但干他们这行的,都是弱肉强食,谁有本事谁资历就高,青年有着不合年龄的心狠手辣,传闻一路踏着尸骨和腥风血雨而来,短短三年从街边小混混,坐上了帮派第二把交椅,手下不得不服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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